贝茨勋爵徒步日志:Day33 (5月8日): 耶稣会传教堂避雨记
今日徒步:16.40公里 / 10.20英里
累计徒步:827.58公里 / 514.19英里
今日筹款:200.00英镑 + 550.00元
累计筹款:7,545.41英镑 + 82,549.06元
我确信在个人最终极的价值及在他对于生命的权利上,是自由和对幸福的追求。
我深信提供有益的服务,是项再平凡不过的人民责任了,只有在净化热情的奉献中,才能滤除自私的残渣,也释放了人性中高尚的灵魂。
我深信在全智及全爱的上帝,不论他是叫什么名字,并且深信个人最崇高的实践、最美满的幸福及最广泛的效用都将在与其意志契合的生活中寻得。
我深信不疑爱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它能让厌恶抚平;公理也是,而且能战胜威权。
—— 小约翰罗克费洛
又是一个暴雨天。而路线的很大一部分就直接暴露在天穹下,电闪雷鸣之间肯定不适合四处游逛。我们到处寻找附近能躲雨的地方,于是就在亚培域(Yapeyu)碰到了一座叫伊斯坦思亚(Estancia)的牧场,这里原来是一座耶稣会传教堂。幸亏雪琳发现了这么好的地方,我们一到牧场就受到了牧场主人Juan和Karina以及他们家火炉的热烈欢迎。不过火炉一会儿就被我围满了湿透的衣服。
一走进这座原来的传教堂,历史就仿佛从它的一砖一瓦中渗出来。可惜我从来没有研究过耶稣会及其历史对于南美洲的影响。我对耶稣会的印象仅限于我看过的一部特别喜欢的电影——“传道者(1986)”。电影讲述了一个耶稣会传教士千里迢迢旅行到此处以北的地方并且试图向当地居民传道的故事。
实话实说,我一直觉得耶稣会的传教士们看起来有点太过认真和自我了。原教旨主义者的乐趣都哪去了呢?人其实不需要多少鼓励就很容易自我膨胀并且自认为高人一等,所以用道德审判他人和以权欺凌他人就自然而然了。这种情况在当传教士们认为他们的权利来自上帝亲自授予后就更加严重。而实际上,我却认为权利来自于另一个些许不同的角度——同样有趣的神学辩论发生在大约1550年的西班牙,被称为巴利亚多利德辩论。
我并不想在这里对巴利亚多利德辩论进行总结,我也没有关于这场辩论的充足知识。但它的核心讨论点是南美洲的那些野蛮部落居民是应当被以神的名义毁灭,还是应当同等的被主所拥抱。耶稣会教徒们认为他们应当是平等的,因此有权利学习真正基督教信仰的真理。历史上定居在巴拉圭、阿根廷北部和巴西的这部分部落居民是瓜拉尼人,他们有一套自己的创世主信仰。在他们的信仰里,死后会有来生,而人类终其一生的努力在于创造一个没有邪恶的世界;如果有恶行的出现,就应当向神灵献祭以取悦神灵;在部落里,进行祭祀活动的精神领袖享有最高的地位。
瓜拉尼人当年认为,借助西班牙殖民者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的部落,而他们的宗教和祭司与基督教和牧师也大致相容,所以何乐而不为呢?耶稣会传教士们在传教过程中向当地部落提供了教育和经济活动的中心,更重要的是保护部落居民不会被奴隶猎手们捕获。这的确是历史中不可思议的一章,至今仍很难理解。Estancion, Yapeyu这些地方直到现在依然是研究过去寄托历史的枢纽。
以我们目前的文明水平、道德水准来评判古人和没有足够幸运与我们同步发展的文明似乎已经成为当今,特别是西方文明的通病。我们甚至可以环顾当今世界,看其他地方人们的行为和举止,然后怀疑,这些难道真的是人类么?这很像1550年左右发生在西班牙的巴利亚多利德辩论,结论当然是他们都是完完全全的人类并且珍重平等如我辈。对于文明的差异,有一种办法就是用耶稣会传教士那样的角色来教化他们,但这样就会引出我们自认为比别人优越的讨论;另一种办法就是从承认即使是我们自己的文明,也远非完美无缺。西方文明也曾经为历史上的累累恶行而愧疚(如种族屠杀)。在谦卑和人性这两点上,我们可以交流经验,互相学习。
这听起来有点像“道德洁癖”,但我认为在这一点上必须要有一条泾渭分明的边界,这条边界能够抵挡住所有其他企图越界的借口。那就是所有人类不分性别,种族,年龄,宗教信仰,贫富,性取向,身体状况或教育状况,都应当同样被珍视和被尊重。我们首先都是人类,所有没有人比其他人更优越,所有生命都应当是珍贵的。这条界线应当是我们进行交流、提携文明的起点,如果我们认同这条边界,一切事情都有可能,而一切分歧都可以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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