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茨勋爵徒步日志:Day12 ——相逢恨晚
今日徒步:38.70公里
累计徒步:262.98公里/163.4英里
累计捐款:2198.01英镑
“没有陌生人,只有未结交的朋友。”—— 威廉·巴特勒·叶芝
在异乡徒步孤立无援之时,最真实的喜悦往往来自于他人的帮助。平常生活中,我们过着小日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并不需要向任何人求助,因为我们并不缺少什么,也不需要与身边的人进一步认识和交往。但是当我们与其他人接触交流时,人力资本或者社会资本在这个互动过程中也被创造了出来。如果不积极参与,我们将变成可怜人、不名一文,这就是社会。
我有幸在伦敦著名景区威斯敏斯特和特拉法加广场之间生活、工作,每天都会有游客指着地图上各个景点向我问路,没穿正装、看似悠哉的时候更是如此。但我从不觉得为游客从伦敦眼的角度为他们拍几张照片是个麻烦,或者告诉他们唐宁街、白金汉宫怎么走是个负担。相反,我认为这是一种乐趣。我爱伦敦,也很高兴和其他人一起分享这座城市的精彩。在他人需要时出手相助的美德并非我所独有,也不是伦敦独有,那是人性特有的温暖,乐于助人是人之本性。
在阿根廷的时候,我们往往因为不会说西班牙语而经常需要别人的帮助。雪琳胃口不大,却对冰淇淋情有独钟。有一次在我们瓜莱瓜伊丘发现了一间叫Bahillo的冰淇淋店,口味多样,实在诱人。我跑到店外急着想用翻译软件找到朗姆葡萄干味的西班牙语发音,这时候一位女士善意解围,问我要什么口味,我们还免费多得了一大勺冰淇淋!
女士名叫Juliet Tesolat,当时她正和丈夫Juan还有三个乖巧的孩子Juan、Lucia、Clara一起在瓜莱瓜伊丘旅游。我们聊了一会后得知,Juan在英荷食品公司联合利华(最近收购了弗赖本托斯等当地品牌)工作,所以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她的孩子们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英西双语学校上课。我们说起伦敦,又谈及阿根廷人对伦敦不加掩饰的热爱,由爱这个主题又聊到了电影《诺丁山》和其他很多事情。半小时前,我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半小时后,他们就把电话和电子信箱都给了我们,还坚持说只要路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不禁感叹:冰淇淋让我们在一起。对了,“朗姆葡萄干”在西语里是“Ron y pasas”,你也许用得上,只可惜那家店没这个口味。
当天我们在徒步15千米后,发现了一家壳牌加油站(另一家英荷公司),壳牌加油站向来以高品质闻名,更何况这里还配备了咖啡店和Wi-Fi。雪琳先到,而后浑身湿透的我点了一杯双份意式浓缩,但是店员说那一大串关于咖啡的几种选择对于我来说如听天书,恰巧身后的的顾客会说流利的英语,于是就过来为我们翻译了起来。他之前在美国做交换生,聊得兴起还邀请我们过去和他的家人——兄妹俩和他们的伴侣——坐一起,他们都能说英语。谈及我们住在英国的哪个城市,我说是伦敦,他们都很惊讶,就像英国人听说对方住在纽约似的。我接着和他们解释我这次的徒步之旅和目的,就在这时,他的妹夫说;“我认识你。” 我本以为是他读过我的报道,但他接着说道:“我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Feir’s Park旅店的电梯里见过。”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Feir’s Park旅店的电梯都很小,我记得当时我们带着行李挤在电梯间里,身边是一位西装笔挺的绅士,他名叫Oscar Hansen, 是个成功的商人,前商会会长。那次偶遇之后他不仅对我那和他精心熨烫过的西装截然相反的帆布背包印象深刻,也记住了我。和之前一样,我们只聊了半小时就马上成了好朋友,走之前他还热情地嘱咐我,有需要随时找他。
对了,他们家有个亲戚在14国道上开了家名叫El Tague的旅店,有一位年轻的员工是如此善良——很遗憾我记不起他的名字了——他甚至提出免费帮我烘干被雨水浸透的衣服和鞋子,我当然欣然接受了。此外,我在路边的Lomito咖啡店遇到了Cladio,Raul,Maria(见第一张照片),我们一起喝了我人生的第一杯玛黛茶——一壶只就着一根吸管喝的传统甜茶。还有Nichola Cremella(图3),我们在弗赖本托斯博物馆的导游,他不辞辛劳地为我们讲解,还为我们的旅行提供了宝贵建议。这些美妙的偶遇让我们倍受鼓舞,使我们更紧密地和这个神奇的国度以及这里善良的人们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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