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茨勛爵】徒步第41 & 42天(2017.08.29&30)——為終點愛丁堡沖刺做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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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計徒步: 599.40 英裡 / 966.00公裡
今日捐款: 10,685.00 英鎊 + 7,526.00元
累計募捐: 22,884.09 英鎊 + 104,790.66元
徒步還剩下最后幾天了,我們計劃把一周休息一天改為這次特殊休息兩天,為從馬瑟韋爾到愛丁堡的“最后沖刺”做好准備工作,也讓我們可以利用多出一天的休息時間處理一下各自手頭的緊急工作。雪琳再次發揮了她杰出的計劃才能,把這兩天的落腳處訂在格拉斯哥中心的假日快捷酒店。
我在以前的日志裡似乎說過,我倆所謂的整休日指的是“非徒步日”,其實在這一天,我們也是異常繁忙。雪琳一直忙於徒步日志、慈善捐款以及她公司的業務,我有來自上議院和國際發展部堆積如山的電子郵件需要一一處理。在大多數“整休日”之后,我都迫不及待想返回路途走上個20英裡/32公裡,因為相比之下,徒步反而更能讓我放鬆神經讓大腦休息片刻。
昨天和朋友晚餐時,在座的梅海軍醫生(Dr Michael Mei)和岳霖醫生邀請我到他們的中醫診所——東方草藥診所體驗一下中醫會診,看看能否用針灸幫我減緩徒步中的各種疼痛。他們已經排滿了預約但還是設法擠出下午四點鐘讓我過去。我其實不怎麼去醫院,最近的一次看醫生也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但現在我右側身子一直疼痛不已,於是一切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我都願意嘗試一下。我猜想中醫也許能比我帶的布洛芬止疼藥更有效一點吧。
梅醫生家傳四代都是中國著名的中醫,他向我解釋了哪些領域是中醫專長的,哪些領域是中醫無法解決的。我為他這種中立客觀態度感到驚訝,因為當人們發現某個事物,比如某個食譜、療法、宗教對自己有奇效時,就可能會對它狂熱不已,不斷拔高它的作用。
梅醫生自幼接受中醫熏陶,但還是客觀地把中醫看做是對西醫在某些領域上的補充療法。他對我的酸痛症狀很好奇,因為我的疼痛僅限於右側的肩、手腕、手指、臀部、膝關節和腳趾,而這些部位的各個穴位都是經脈相通的。他給我一個用於針灸的人體小模型上比劃解釋,我很快就明白了人體各個穴位是怎麼由經脈聯通的。
會診結束后,梅醫生問我是否願意接受30分鐘的針灸治療,他解釋這可以幫助緩解疼痛。我被安排到隔壁的醫療室,梅醫生示意我躺到理療床上。雪琳陪我進去,並預先告訴他們說我很怕痒,上次有按摩師給我按摩時我一直不停地哇哇尖叫。
我乖乖地側躺下,梅醫生施針手法非常嫻熟,以至於我幾乎沒有感覺。施針的部位首先是我的右肩,然后是右手、臀部、腳踝以及腳趾等部位。當針扎到我臀部的時候,我感到特別疼痛,梅醫生認為這裡是出問題的關鍵部位,由此輻射到其他部位。
然后,他把這些針聯結到低壓電路上,我能感覺到,因為電流引發了我關節的微微抽搐。於是梅醫生調低了電壓,使其達到輕微脈沖的效果。幾分鐘后,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陷入深度睡眠。三十分鐘后,我醒了過來,梅醫生進來切斷電路,拔掉銀針。
接下來梅醫生建議我試試拔罐療法,他將玻璃罐子點著火迅速放在剛才針灸的部位,利用吸力使其吸附在皮膚上。這種療法需要極其嫻熟的技藝,在罐子裡點燃小火苗,罐中的氧氣燃燒殆盡,就會出現罐內真空,從而緊緊地吸附在皮膚上。幾分鐘之后,林悅醫生進來,將一個裝滿精心挑選的草藥和藥鹽的熱藥包遞給梅醫生,他放置在我身體患處片刻,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對我來說這簡直是極致的享受。
從按摩床上下來,穿上鞋襪,我能立刻意識到,之前無論行走與否,如影隨形的疼痛消失了,我猜應該是神奇的熱藥包起了作用,我不想過分夸大醫療效果,但我確實感到疼痛有所緩解,這遠比吞下一堆布洛芬止疼片要有效得多。
當我在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已經距離這次中醫治療24小時了,我想說雖然在我按壓臀部的時候仍會感到些許疼痛,但行走的時候,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疼了。我也不需要在睡覺的時候一直輾轉反側,以避免壓到我的痛處。當我行走的時候,我留意到腳踝比之前疼了一點,但我的肩膀、腰、手指和膝蓋都不疼了。
這意味著什麼呢?首先最重要的,梅醫生確實醫術高超。其次表明,這次中醫治療帶來比止痛藥更加持久的療效。療效會消失嗎?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感覺好多了,並且可以更自由的活動了?答案是肯定的。我有料想到我的第一次中醫治療體驗會有這麼好的療效嗎?沒有,這確實出乎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心存感激嗎?是的,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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