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茨勛爵】徒步第36天(2017.08.24)——團隊合作

今日徒步:26.20 英裡 / 42.10 公裡
累計徒步:522.30 英裡 / 841.80 公裡
今日捐款:50.00 英鎊 + 299.00 元
累計募捐:11,763.09 英鎊 + 88,872.45 元
在我看來,一個合作團隊的定義應該是這樣:作為整體,其作用應遠遠大於個體的總和。聽上去可能有點深奧難懂,這其實是亞裡士多德對於“協同作用”的解釋,但我認為對於理解“團隊”同樣適用。獨木不成林,單弦不成音,雪琳和我一直以來就是一個默契的小團隊,我們彼此依靠,甘苦與共。
作為團隊中的一份子,其中樂趣就在於你可以自由地專注於自己的專長。例如我,現在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徒步行走中,而雪琳則專注於處理好其他的事務——規劃每天徒步路線及裡程、預定當天住宿、控制預算、記錄每天的裡程數及捐款,提供我們所需的醫療、食物和飲品供給,管理我們優秀的翻譯團隊,保持與中文媒體的聯系,聯系各方捐款人士並及時感謝,查看並治療我因長途跋運動造成的損傷,還有沿途拍照、影視記錄等等。
接下來,讓我來說說今天發生的事兒:
這是我們來到蘇格蘭的第一天,其實在心底裡,我們還在懷念著在北愛爾蘭的美好時光。我從蘇格蘭凱安雷恩港出發,向東北方向沿A77公路就可以一直走到格拉斯哥,沿路道路基本修葺良好。好的一面是:這大大降低了我迷路的幾率,而不太方便的是:卡爾雷恩港是一個極其繁忙的交通樞紐港,它位於北愛爾蘭和蘇格蘭之間的交匯處,兩者之間相距約20英裡/32公裡。
這意味著A77號公路上,重型大卡車川流不息、一輛輛雙向飛駛、絡繹不絕。這條狹窄的道路南通埃爾郡海岸,迂回曲折,隻有在通過小村庄的時候會有一小段人行道。連續徒步了26英裡/42公裡,每時每刻都有重型大卡車擦身而過,這一天走下來,我簡直快要頭痛欲裂了。
今天徒步中的關鍵就是要盡量努力與卡車司機保持眼神接觸,唯有如此,他們才會意識到我的存在而減速慢行,讓出些許空間。一旦沒有這樣做,我就不得不跳到路邊的溝裡或者荊棘叢中避開他們。我聯想起去年我在巴西走了大約長達500英裡/800公裡的BR116公路,因為死亡、意外事故及綁架事件的高發,BR116公路被稱為通往地獄的高速公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道路之一。
雖然A77公路與BR116不能相提並論,但是能對自己安然無恙抵達格文外的森林灣民宿客棧,我還是感到鬆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終於有了片刻的休息。
剛進房間,雪琳就讓我看《每日快報》的頭版頭條文章——《行走能夠延長你的壽命》,我的回答是我同意這個觀點,但前提是你不要被沿路的大卡車反復折騰。
在A77公路上躲閃卡車時,公路上一個用西裡爾字母(即斯拉夫字母)寫的指示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好奇之下,我跟著指示牌來到了一處為俄國巡洋艦“瓦良格號”建造的巨大的十字紀念碑。瓦良格號在1920年在萊德福特的一處干草灘上擱淺,這幾乎是一百年前的事了。根據紀念碑的記述,這艘軍艦在1904年日俄戰爭中的濟物浦(當時中立的朝鮮港口)一役戰功赫赫。
這聽起來十分有趣,我卻有不少疑問:究竟為什麼要讓瓦良格號1920年在地球另一端的蘇格蘭海岸線上擱淺?又為什麼會在英國的土地上建造一座紀念俄國海軍軍艦的紀念碑?於是我上網查閱資料來了解這背后的故事,真相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令人興奮: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瓦良格號被運送至利物浦進行改裝(當時的英俄兩國和二戰中一樣是盟友關系)。然而1917年十月革命爆發后,俄國提前退出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因此皇家海軍獲得了瓦良格號的掌控權。在拖往克萊德峽灣海軍基地的路上,瓦良格號擱淺了。隨后它被賣給了一個德國公司作為廢料回收。但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在2006年英國還為它建立了一座紀念碑。這件事似乎當時讓俄羅斯很是歡欣自豪,也許,這正是英國想要的結果吧。
這是我感覺身體非常疲憊,神經高度緊張的一天,即使如此,我仍在A77公路完成了長達26.2英裡/42.16公裡的危險旅程。為了表示慶賀,我建議雪琳我們去享受一頓美食——當地鎮上有一家炸魚薯條外賣店,我們買了用報紙裹起來的魚和薯條,悠閑地坐在海邊的椅子上,遠眺海港美景,用健怡可樂干杯慶祝這美好的一天,以及我們默契圓滿的團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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